他说着,嘴角浮现出无奈的笑容。
“我还以为我最得意的是调教出白烈明这样的杀手,没想到,我应该最引以为傲的,是有你这样演技派的徒弟。”
老头子俯下身来,像小时候那样摸了摸我的额头,动作温柔极了。
“小九,你怎么会愿意表现得像个笨蛋一样,被门里的师兄弟当做吊车尾的傻瓜对待呢?明明啊,你是那么聪明的……”
我听不见后面老头子还在说什么,只是觉得头越来越沉重,然后眼前彻底黑暗,再然后,就是几天以后的清醒。
在白烈明住着的加护病房里,悠悠的醒过来。
看见浅蓝色的天花板,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神魂附体,意识回归,心下感慨,自己他丫的又活了过来。
只是没想到会住在和白烈明一样的病房,还是在白烈明旁边。
看情形,是送我进来的人要求院方给临时加的床位,不过这里也够大,多架床也显不出拥挤,加上那些帮助我呼吸,进行输液的仪器之类的,也看上去空间足够得很。
我转过头,看向白烈明的床,然后眨巴眨巴眼睛,以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没有眼花的迹象。
白烈明已经醒过来。睁着眼睛,半天不眨眼的看着我。
我想我从床上扑向他的动作一定太吓人,否则白烈明不可能脸上露出惊吓到的表情,手舞足蹈的想要制止我的行为,却最终无能为力被我熊抱住。
抱的很紧很紧,白烈明一时间都有点喘不过气来,直叫我“松开松开”。
松开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刚才还扎着输液管的手在往外冒血,流的白烈明的床满目狼藉。
又是一番瞎折腾,好歹换好了干净的床,我趁这时间从白烈明口中知道了我没被毒死的真相。
真相让我有点瞠目结舌。
老头子的确是想要杀掉我,当做此次为他孙子白烈明复仇的开始。却在那么轻松容易的让我喝下了有毒药的茶水后,临时改变了主意。
老头子不是一个优柔寡断,反复无常的人。上位者的一个要素之一就是要果决,遇事该断却不断,是大忌,老头子一向深谙此道。不过,这一次他却宁愿改一改自己这么多年做事的准则,选择相信我说的话。
于是立刻给我服下解药,送我到医院洗了胃,虽然因为中毒时间有点过长,让我足足昏迷了几天几夜,但是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的后遗症,除了可能以前健康到让人羡慕嫉妒的心脏有点小小问题,其他的就没有了。
当然,让老头子做出这个选择的另外一个决定性条件是白烈明的苏醒。白烈明在醒过来的第一时间,联系了老头子,告诉他,自己不想任何人在这件事上插手。
虽然白烈明把他这个电话对老头子决定的影响说的轻微到最低程度,我还是听得很明白,老头子十有八九还是因为自家唯一的孙子闹别扭,坚持要求自己事情自己处理的原则,才临时决定放过我这条可有可无的小命。
当然,不排除老头子还是对我这个以前的得力干将的一点点不舍的可能性。
一边和白烈明有一搭没一搭说话的空当,我一边拿手机翻通话记录和短信信箱,翻完了,挺意外的,除了10086给我在周五下午的时候,发了一条庆祝周末有一次来临的短信外,没有其他人的来电,也没有我想要看到的任何短信。
“端木枫去巴黎了。”
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的白烈明在我开口问之前轻声说道。
我抬眼看着他,看了一会儿,他撑不太住,就笑了笑,表情挺难看。
“说真的,我真不觉得他是真心在乎你的。”
“胡说八道。我们都结婚生子了。”我自己说着自己都觉得心虚的话。
白烈明说:“他去巴黎是在你回老宅那一天,是去那里帮忙解决姚芊依的事。之前姚芊依在本城遇袭,不是那种小杀手之类的行动。除了你和我这种莫名其妙知道他们来历的普通人类以外,还有其他有心人注意到这群人类的不同。”
怪不得以白烈明的身手,都能被撞得那么惨。本来,以他那种百年难遇的天才级别天赋,敏捷程度不是谁都可以比拟的,就算车辆以每小时二百四的速度飞驰过来,他也有时间去反应,并且完美躲避过去。
看来,是遇到和我们一个级别的刺客之流了。
“苏九,别自欺欺人了,他真在乎你,能一个电话就不打,也没想到要告诉你一声,一听到姚芊依出事,就跑到法国去?”
我回过神来,看着白烈明,一脸的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样子,笑,“你直接说你嫉妒他能有这样的机会,你没有不就得了吗?”
白烈明莞尔。
摊开手,一脸淡然的微笑着,他说:“倒也是。我的确挺嫉妒的。以前没爱过谁,不知道动心的滋味,现在一见钟情了,却才发现,真不该动心。”
我明白白烈明的意思,自己的心意被喜欢的人当做麻烦,我也不是没有体会过。
白烈明若有所思看了我一眼,“苏九,你真就一点儿都不怀疑端木枫对你的真心?”
我扯了一个笑容出来,想必应该也是很苦涩的,否则白烈明不会报以一个苦笑给我。
我们彼此心知肚明,他所看到的东西,我未必会因为身在局中就看不清,只是以前不想看,现在却被逼着按着头去认真看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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