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左沐曦眼里闪过几丝疑惑。
认识这么久，张殊哪里会不知道左沐曦的中文水平，只能无奈地解释，“就是向我炫耀、挑战的意思，至于确切的意思，你回去翻字典，我可没有墨扬那样好的耐心一个词一个词给你解释。”可说完这些之后才发觉刚才满腔的怒火已经消散了不少。
“你觉得我还有向你挑……挑衅的资格吗？”
明白张殊的意思后，左沐曦嘴角的笑容越发苦涩。
“原本我以为他现在对我只会是恨意，如果只是这样，我可以留下来让他发泄他所有的怨恨。可现在呢，他折磨的却是他自己，所以我再接着留下来也只会对他造成更多的伤害而已。”
“难道你就没想过重新和他在一起吗？”
听完这话，左沐曦有些吃惊，她知道张殊一直喜欢着墨扬，从来没想到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张殊别开眼睛，面上似乎也有几分不耐烦，“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早就已经不喜欢他了，要是我现在还喜欢他，你觉得我们能这样说话吗？”
正说着，张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左左，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不喜欢他了吗？”
左沐曦没说话，她清楚地知道张殊有多喜欢秦墨扬，怎么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我真的没有墨扬那样的耐心和勇气，我是真的无法坚持下去一厢情愿的喜欢了，你知道墨扬他……”
说了一半，张殊突然顿住了，她为什么要那么好心告诉她，说不定如果真把这些话说出口，面前这个女人不但不会感动，反而还会继续利用墨扬的喜欢做出更多伤害墨扬的事情，于是转而改口道：“算了，我突然不想告诉你这些了，只是如若有一天当你知道墨扬曾经为你做过哪些事情的时候，你就会知道当年你的心到底是有多狠才能做得出那样的事。”
左沐曦的眼神暗了又暗，“张殊，如果你是他，经过四年前的那些事情，你还能毫无芥蒂地和我在一起吗？”
张殊沉默了很久，四年前发生了那么多事，是个人都不能毫无芥蒂吧。
“如果，他不介意呢？”只是张殊这句话说的一点底气都没有。
听到这句话，左沐曦脸上的笑容越发苦涩，“他如果真的不介意，就不会把他自己弄成现在这副模样了。”
“我巴不得你这样一走了之，可你走了之后，墨扬呢？你让他怎么办？”
“你不是说了，我不在的时候，他过的反而很好吗？”
张殊一下子就被这句话给噎住了。
左沐曦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叫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就往机场驶去。
她本来想和李一说一声，但由于急着离开，只能回到M国后再打电话跟他说这件事了，只是这样有些对不起他了，他前几天还跟自己讨论画廊的进一步发展和规划，看来她是无法和他一起完成他的设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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