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难得宁静怡人。
一轮月悬挂苍穹,月光皎洁。星星稀稀疏疏散布在月亮的周围,眨呀眨着眼睛。闪耀着晶莹的光亮欲与月光相争锋。
魔界,树影驳斑。难得的怡人之晚,魔妖们却无意睡眠。反倒个个唉声叹气,笼罩着一片阴云。
话说昨日离开魔界数日的至尊大人终于回魔界了,这本是一件兴事。但当至尊大人那一身招牌的拽地红袍出现时,他们却大大吃惊。天啊,那是他们高高在上的至尊大人吗?一向金色面具掩面的他居然摘下了面具,虽然他们老早就想知道尊者面具下是怎样的一张容颜,虽然尊者也不负他们所望有着一张人神鬼羡的俊美到令人想到妖孽的脸。可是当那抹刺痛人眼的血渍出现在他的嘴角时,众人大惊:究竟是谁竟能伤到他们至高无上的至尊?
视线一转,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亦出现在他们面前。大惊已经变成万分的警惕,这个上次闯魔界的人类女子怎又来了?而且他们没看错吧,她竟然扶着尊上。而尊上居然不但没有甩开她,反倒一幅很温柔的模样。
温柔?是的,他们一向邪气无比、唯我独尊的尊上居然会出现这样不可思议的神情。太阳从西方升起了吗?抬头一望,原来现在是黑夜。那尊上吃错药了吗?但射向他们的眼神依然凌厉无比,连勾嘴似笑非笑的招牌邪笑都没变。果然,不对的一定是他们的眼睛。
「您是尊上?」橙衣果然是一冲动的人,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不可能啊,尊上怎么会有这幅表情?」
「橙衣。」
「橙衣。」
「橙衣。」
青衣、蓝衣、紫衣居是一惊,连忙拉回白目的橙衣。这小子能不能少给他们惹麻烦呀,看至尊大人又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望着他们,他们恨不得一掌劈了橙衣这小子。修行几百年,还是这么毛躁。
「橙衣,我不是你的尊上吗?」
阎皇越过青衣、蓝衣、紫衣求情的目光,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地瞅着一脸倔强的橙衣。
「当、当然。」橙衣挣脱青衣等人的手,眼神与阎皇交汇时却有了些不确定。不过,他依然站到了面前。大手指着一旁的云初蕊道,「如果是尊上,怎么会不惩罚这个闯入过我们魔界,打伤过我们兄弟的人类?」他看着底下人的表情,越发觉得自己说得有理。一时间,倒有些理直气壮来了。
唉,青衣等人都开始叹气。这橙衣跟着主子也几百年了,怎还不清楚主子的性子。主子做事是有道理有言的吗?一向的随心所欲,不求旁的,只为自己开心便是。橙衣啊橙衣,这次他们也也没办法求情了。
「哦,你到有理了?」
阎皇不怒反笑,却笑得所有人都发悚。狭长的单凤眼微眯望着橙衣一幅‘我有理’的模样,大手一挥。紫色的光束化作无形的绳索将橙衣捆了起来。
啪的一下,橙衣摔到在地上。四脚张开,模样甚是狼狈。一些低等级的小妖都忍不住抿嘴偷笑起来,难得见到风风火火的橙衣侍卫大人这般模样。
「身为四大守护的一员,居然连自己的主子都分不清。你还有理了。」阎皇双眼危险地半眯,「紫衣,将他带下去给御火洗澡。」
「噗嗤。」
阎皇话一落,众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来那御飞是一匹脾气躁烈的妖马,让橙衣这个小火妖去侍候另一个更躁烈的马,这对他本身就是一个惩罚。在魔界皆知橙衣向来口没遮掩,偏又有些自以为是。
「主子,我错过。我不要去给御火洗澡。」
橙衣满脸通红,再笨也知道自己闹了乌龙。眼前这俊美到人神共愤的红袍男子不是主子是谁?偏自己白目地咬定他不是,被惩罚自己也认了。可是为何要去给那匹该死的马洗澡啊,他不要。
「紫衣。」阎皇撇过头,唤道。
「是,主子。」
憋着笑意的紫衣,走上前将地上的橙衣拉起。不顾他的挣扎,离去。
「主子。」橙衣边被拉着走,边回头。「您不是说过要惩罚闯魔界的人吗?怎么能说话不算数。」他不服啊,为什么那个让他们四守护三番两次失面子的人类女子能站在主子身边,他却要被惩去给御火洗澡?有没有天理啊……
青衣等人满头黑线,到这时候。这臭小子还不知道自己错了,还在那里磨叽。
「紫衣。」阎皇冷冷喝道。
紫衣一听,知道主子发火了。马上强行架起橙衣,快速消失在众人面前。
「要惩罚我?」
淡淡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阎皇蓦然想起当事人可在自己身边。
「不会,不会。」冷邪的表情一变,柔情万千地瞅着她。「歌儿是我最重要的人,怎么舍得惩罚?」
阎皇的表情,他的话令云初蕊心里如春风拂过,一阵舒怡。但当另一张俊美的脸在脑海闪过时,那眼里的温情顿时一凛。良久,她才淡淡地说:
「你该去疗伤了。」纤纤双手搀扶着他,往屋里走去。
阎皇看着她柔情的笑意一闪而过,有些失落。但也明了,他们中间还存在很多事情,是不可能一下子回到千年前那般的。可他相信那也不会远,狭长的单凤眼挂上淡淡的笑意。任由那双纤长柔夷挽着自己,温暖的触感让千年的孤寂得到了解脱。未来,他们都会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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