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恩庄园的圣诞晚宴是许多人挤破头也要进来参加的。可以说今天, 哥谭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聚在了这里。
大厅里光线明亮, 身着华服的男男女女三五成群在一起应酬交际。训练有素的侍者们身着统一制服穿行其中，端来酒水。
只是往年从来都忙着在宴会厅里跟各种女人搭讪的布鲁斯·韦恩, 却一反常态地只跟在一个女伴身边，而且还关怀备至、绅士无比。
“那女孩儿什么来头？”某个中年男人借着酒杯挡住自己，向身边的老朋友打听, “布鲁斯·韦恩今天怎么这么老实？”看样子是个生面孔。而且举止身材来看, 那姑娘可不太像是什么小模特。
“或许是图新鲜？”另一人无所谓地耸耸肩膀，“那种顶级富豪的世界我们不懂。”他们虽然也算有钱外加有点势，但与布鲁斯·韦恩比起来, 可差远了。“可能是布鲁斯·韦恩在哪里认得的新女伴了。”
布鲁斯·韦恩搭讪女人算什么新闻。没准儿就是一时新鲜。
“喂, 你们两个可别瞎说。”已经从旁人口中打探到真相的同事这时举着酒杯走了回来, “奥斯瓦尔德传媒知道吧？那女孩儿是奥斯瓦尔德传媒的大股东，身家最少这个数。”他比划了一下。“那可不是小模特能比的。”
“奥斯瓦尔德传媒？哦哦, 就是那个继承遗产的独生女。”同事的话让男人想起来了。“新闻上看见过。那这个数可挡不住吧？那姑娘的资产估计也就比布鲁斯·韦恩少一点？”
“现在看是少一点, 但可没听说过那姑娘败家。”另一个人撇撇嘴，开起玩笑来。“就冲韦恩那个败家子, 他俩以后谁有钱还说不定呢。”
“哈哈哈，你说得对。”三个人一起笑起来。
“诶, 他们俩都出去了。”三个人议论的当口，却见被八卦的对象居然一前一后离开了宴会厅。
“没准儿这韦恩庄园真要有个女主人了？”最先说话的男人朝着两个同事接着八卦。
“不会吧，那种身家的姑娘都精明者着呢, 能被韦恩那个花花公子骗到？”
“谁知道呢。”布鲁斯·韦恩那性格？估计也是难。
“不管了, 咱们喝酒。”
*
圣诞节的夜晚, 装饰古典而奢华的卧房内，穿着红色礼服的姑娘站在窗前，向外望去。她身边，一身暗红色西装，肩宽窄腰，身材修长的男人，正一只手拿着酒杯，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点在玻璃上。两人并没有肩并肩站着，但却诡异得让人觉得很有默契。
“韦恩庄园怎么样？佐伊？”布鲁斯侧头，向身边的姑娘询问。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
“很棒。”听得出身旁男人的意思，佐伊在对方看不见的角度笑了一下。布鲁斯现在的行为简直就像幼儿园小盆友给伙伴显摆自己的秘密据点。
“看得出来，管家先生把庄园打理得很好。”传承了几个世纪的庄园奢华气派，简直可以跟她在伦敦的家相提并论了。
#系统：佐伊你也好自恋啊#
“well，阿福确实很辛劳。”庄园的主人被佐伊这句夸奖堵得心情复杂。
……
“噗哈哈哈哈哈……”
看到布鲁斯委屈的表情，佐伊忍不住乐出声。“好吧好吧，我相信韦恩老爷在维护庄园这项工作上也付出了自己的努力，好吧？”肯定地点点头，佐伊安慰韦恩老爷。
布鲁斯被这句话说得心情刚有点好转，却没想到佐伊接下来又开始捅刀。
“比如说，韦恩老爷勤勤恳恳定期在庄园里举办宴会，增加管家先生的工作量；比如说，韦恩老爷为了试验新玩具，一不小心就砸坏了家里的什么古董；比如说，韦恩老爷又因为想要调查某某人就把人请到家里做客，然后使得家里……”
“嘿嘿嘿，佐伊……”布鲁斯试图打断。
“再比如说，韦恩老爷想要一个秘密基地，于是抄起铲子，就在自家院子打理整齐的草地上挖起了一个两个三四个洞……”
“……你怎么说得我跟个土拨鼠似的？”
听到这里，蝙蝠侠童鞋不乐意了。他皱眉打断了佐伊的污蔑。“我哪里有做过那些……”
“哦老爷，我不得不说。作为一个在韦恩庄园服务多年的老管家，阿福我非常欣慰您终于结交了一位善解人意的朋友。”
推着餐车来送茶的老管家打断了布鲁斯试图为自己辩解的说辞。“小姐，您请喝茶。”兢兢业业、独自抚养熊孩子多年的阿福此刻看向佐伊的眼神里满是慈爱，顺便还不经意间，给了布鲁斯一个嫌弃的眼神。
自知理亏的布鲁斯摸摸鼻子。他相信，阿福现在一定是在羡慕佐伊家的管家。
“谢谢您。”向阿福道谢，佐伊努力假装自己没看到蝙蝠侠委屈巴巴的可怜眼神。
“布鲁斯，咳，我们是不是该下去了？”终于没抵挡得了对方的可怜样子，佐伊出言帮布鲁斯转移话题、顺便转移老管家看向小主人那活像家长看熊孩子的眼神。“你是宴会的主人，离开这么久总是不太好……”
“您不需要担心，小姐。”“家长”老阿福神补刀，“老爷他经常开着开着宴会，就自己溜走不见了。于是宴会结束时，就由我负责将宾客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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