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聿,你在做什么?”薄昱珩在小聿面前蹲了下来,黑眸直勾勾凝着小聿。
苏绵绵见他神情冷凝,便抱着小聿往后挪了挪,他总是一副要对人施暴的凶巴巴的模样,她还真怕他下一秒就要动粗了。
注意到她防备的动作,薄昱珩只是额间微皱,黑眸依旧睨着小聿,问道,“为什么打我?谁教你打人的?”
从今天的情况来看,小聿并不是对外界的事情毫无所知,最起码他对苏绵绵的态度是不一样的。
小聿当然没有理会他,而是窝进了苏绵绵怀里,拿后脑勺对着他。
薄昱珩:“……”
“薄昱珩,我觉得小聿可能只是跟你玩闹的,不是打人。”苏绵绵低声开口维护小聿。
其实她总觉得小聿有些讨厌薄昱珩,他刚才是在帮她……
也对,哪有像薄昱珩这样当爸爸的?刚才那是跟儿子说话的态度和语气吗?更像是对自己的下属似的。
苏绵绵说完,就费力抱起了小聿,重新回到了角落的模型天地去,避开了薄昱珩的审问。
薄昱珩看着两人的背影,也并不恼,只是有些意外苏绵绵和小聿竟然站在了统一战线。
但是,小聿并不粘着苏绵绵,在他的世界里,他的模型还是占据了第一位。
晚些时候,薄夫人请了心理医生上门,但是小聿的测试结果跟以前还是一样,他甚至都不搭理那个心理医生。
薄昱珩提出要带小聿去老爷子那边住几天,薄夫人想了想也答应,不过还是让一名看护跟过去照顾着。
在出门前,薄夫人私下找了一回儿苏绵绵。
“苏绵绵,我老实问你,你有没有跟阿珩同过房?”薄夫人问这问题时,似乎有些紧张和急切。
她家儿子已经三十多岁了,从进入薄氏之后,眼里就只有工作。
虽然她给他介绍了无数名媛闺秀,但是他偏偏看都不看一眼,这么多年下来,外面都猜测他的性取向,连她都觉得自己儿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几年前,她实在看不过去了,逼着他相亲,谁知道没多久,他就抱了小聿回来说是他的孩子。
她一开始还以为他是糊弄她,后来鉴定后才发现,小聿真的是薄家的孩子,可是对于小聿的母亲,阿珩是只字不提。
因为小聿的出现,家里也没再逼着阿珩相亲,直到半年前老爷子病重苏绵绵出现,阿珩才松口答应结婚事宜。
但是她对这苏绵绵并不满意,阿珩结婚的消息也没有大肆宣扬出去。
现在两人结婚都半年了,也没听苏绵绵肚子有动静,她当然有些急了。
此时苏绵绵听了薄夫人这么直接的问话,脸颊上热度已经散开,通红不已,就好像当初接过她给的助兴药一样。
“有。”她声音低如蚊呐。
但是一直以来,他们也是有避孕的。
“什么样的频率?”薄夫人继续追问。
苏绵绵噎住了,涨红着脸久久没有开口,一是害羞,二是苦涩。
薄夫人见她放不开的样子,也不逼问了,只是挥了挥手道,“算了,明天你去做个检查吧,医院我帮你约好了。”
苏绵绵欲言又止,最终也没反驳什么,点头走出了她房间。
薄夫人对她这听话的性子还是挺满意的,但是有时候太过软弱,看起来太小家子气了,带不出去。
薄昱珩在楼下等着她,见她下来便问了句,“说些什么了?”
“没什么。”苏绵绵下意识摇头,耳根和脖子都还透着细腻的粉色。
薄昱珩摩挲了一下指尖,不用想也猜到她们会聊的话题了。
——
薄老爷子哄小孩儿很有一套,即便是小聿,都愿意沉默地把自己的模型递给他。
这个待遇,别说薄昱珩,就连薄夫人都没有。
夜里,薄老爷子已经休息了,小聿也睡着被看护抱走,苏绵绵跟着薄昱珩回了卧房。
据说薄昱珩从小就在这个房间住,所以房里的书架上还摆了不少他的奖杯。
没想到他平时看起来沉默寡言的,竟然还拿过辩论赛和演讲比赛的奖项。
在她翻开书架上的奖杯和证书时,薄昱珩来到了她身后,深邃无底的黑眸睨着她,沉声问,“我妈又给你药了?”
“……没有!”苏绵绵连忙摇头保证,还不忘奉承了一句,“你不需要。”
犹记得半年前那个晚上,他还逼问过她他到底需不需要助兴来着,顿时她脸上又烧红了。
薄昱珩面色无异,抓起了她的手,将她轻轻抵在书架上,身影将她严实笼罩着。
他下巴示意了一下门口的方向,“在我洗澡出来之前,你负责把外面的人赶走。”
“外面有人?”苏绵绵惊讶地瞪圆了眼眸,又嗫嚅地问,“那我要怎么赶?”
她也使唤不动这里的人啊。
可是薄昱珩微微垂着头,嗓音有一丝低沉性感,“你觉得听墙角的人想听到什么?”
“……”苏绵绵咬了咬唇,眼睫因为紧张一颤一颤的,仿佛振翅欲飞的蝴蝶。
那人,大概是听她和薄昱珩圈圈叉叉吧?
“记得,叫大声点,嗯?”薄昱珩在她耳边轻咬一句,就转身去了浴室。
苏绵绵盯着他的背影恨不得能把他戳穿一个洞来,嘴角也憋了下来。
薄昱珩仿佛察觉了她的视线,又蓦地回首,吓得她连忙低头。
不过那一瞬,他还是捕捉到了她的眼神和表情,奶凶奶凶的。
看在她愉悦了他的份上,他就不跟她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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