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身,将我护在身后:“退后。”
“多年未见,顾门主依旧是鲜衣怒马少年郎,我却已经老了。”
“能请得你出山,南齐十七皇子的能耐看来不小。”
“你怎么来了?伤势没事了吗?师父说你没这么快醒的?”我扯扯他的衣袖。
他拉过我的手,握住:“我不来,你打不过。”
他也太小看我了吧,我好歹也是个天级二品,对付一个元长安还是绰绰有余的。
“司徒。”
司徒?什么司徒?
“司徒尚?”我忽然明白过来:“南齐天级一品高手!”
“顾门主多虑,我可不敢对夫人出手。来此,不过是来打个商量。”他看起来笑容可掬,和蔼可亲,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明晃晃的笑脸,我就想上去给两拳。
“商量什么?你们都仿若无人的到我北梁地界杀人放火,奸,淫掳掠了,还有什么可商量的?”我抢白了一句。
“我们什么时候奸,淫掳掠了?”那个小太监模样的小子从一群中中间冒了头。
“花楼难道不是你们去的吗?”居然还有脸狡辩。
我指了指他旁边站着的那个十七皇子:“别以为躲在帘子后面我就不知道,就他,去的还是最贵最大最好的花楼。”
“..........”
我好像从他脸上看到了一丝的尴尬。他张着嘴似乎想要解释什么,而后想了想,还是闭了嘴。
“元长安多年来为南齐传递与北梁有关的消息,是南齐在北梁的暗探。李睿身死之后,元长安奉南齐命令,暗中救下了李若安,多年来,借着李若安的旗号,在各州集结力量,准备起事,却不想,一个月前,却被杀。”顾识云只比我早来了几天,没想到居然查到了这么多。只是,杀元长安的会是谁?我看向对面的人。
他们似乎也猜到我的疑惑。
“我们没有理由杀元长安,杀他的人是元璟。”
“..........”
她——她杀她爹做什么?
对面的人笑了笑:“女儿家为情所困,自然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为情所困?为谁?
“元长安原想借着李若安召集起义之师,却不想李若安意外知晓了他的暗探身份,不想配合,不仅写了信给顾识云求援,更试图用月鸣琴控制元长安。元长安起了杀心,不想被元璟无意间破坏了,并且误打误撞的没了性命。”
误打误撞是这样用的吗?
再者而言,李若安不是个女的吗?元璟对她心仪个什么劲?
“你们的打算是什么?”
“元长安是南齐暗探,死了对你们北梁是好事,你们又何必追究,至于元璟和李若安,即便我把人交给你们。你们想做的不过是取她们的性命。我可以帮你们杀了她们——”
“月鸣琴。”我打断他的话:“你说了这许多,却没有提到月鸣琴该如何处置?”
“月鸣琴本是我南齐皇室之物,几年前被盗流落民间,此番不过物归原主而已。”
“五神器自古便有,既是自古便有,便是无主,无主之物谈什么物归原主?”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可是听老爷子说了半宿。
“..........”他一脸无奈:“梁相,能讲点道理吗?”
说话间,门外忽然来了几个人,见到顾识云,脚步一顿。见南齐那位十七皇子点头,才匆匆跑了进来,附耳禀告。
这位十七皇子脸色顿时变得不好,看起来极像吃坏了肚子。
“梁相这把火,可是找的李若安的护卫千里无痕君庭放的?”
我点头。
不会是失手被擒了吧?
“果然是好算计。”他苦笑:“李若安和元璟被带走了,连带着你们想要的月鸣琴。”
感觉到顾识云握着我的手的力道似乎大了些,我抬头去看他的神情,他的脸色却也不太好。
“梁相大概不知,用月鸣琴伤了顾门主的,正是君庭。”
我是被顾识云抱着回别馆的,他总是习惯把我当成孩子来宠,从我还是个孩子的年纪起就如此,即便我如今不是个孩子了。
“我是不是干了蠢事?”我打算下来自己走,这点伤不算什么。他却不松手。
“我来汴州,除了梁帝让我查探元长安死因外,还因为李若安的一封信。你想知道李若安写给我的信里说了什么吗?”
“不是求援吗?”梁帝是这样说的。
“不是求援,是交换,她将月鸣琴交给我,让我替她杀了——”
“元长安?可元长安不是死了吗?”
他拿了伤药,替我上药,虽是云淡风轻的话,却如重鼓。
“她让我替她杀了君庭。”
“可——为什么啊?”她脑子有病吗?君庭不是帮她的吗?
“谁知道呢?或许就如南齐人说的那样,女儿家为情所困,自然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
年轻人的感情世界真复杂,我想回家。
云澄和韩永年一起到的别馆,并没有查到李若安他们三人的下落,他们三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了无音讯。
“老爷子不是说除非人长了翅膀,不然不会丢吗?”倾东门之力,还查探不到,他们难不成是打了地洞钻进去了吗?
“门主都不着急,你着什么急?”见云澄被我问的低头不语,韩永年看不下去了。
他确实不着急,还出门给怀微买零嘴去了。
这几天,我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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