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张善每天按时上班，上午的时候无比勤快，到了下午就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明目张胆的偷懒。
福羽老板知道张善什么意思，但这小子是不识好歹。我让你上半天班，你收入减半，还怎么攒钱？
你想跟山谷建一学厨，多少人都想呢，他凭什么教你？
那可是刺身厨神，既赚钱，又受人尊敬。哪怕是成为了学徒，都会非常招年轻女孩喜欢。要不是看在张善父亲的面上，他才不会管张善呢，想来他这里打工的人多了。
“喂，小子，一到下午就打瞌睡，你这样能去餐馆打工吗？”
张善腾的一下站起来：“福羽老板，你同意啦？”
福羽老板看着瞬间精神了的张善，一脸怒色：“小子，等我招到了计时工，你别想再回来上全天班！”
“以后你早上七点到下午一点在我这里上班，薪水减半。”
“没问题，谢谢老板。”张善一副很开心的样子。老子要是成为了山谷建一的学徒，上午我也不来了。
“要不就从今天开始吧，老板，我先走了啊，晚上记得自己关店。”张善迅速换下围裙，跑出了水产店。
福羽老板本来还有几句忠告，现在也不想说了。换一家店或许张善还有机会，但山谷建一那个老顽固，这么多年才收了两个学徒，都已经是赫赫有名的高级厨师了，他不会轻易再收徒的。
让这小子多去碰碰壁，就能认清现实了。想学厨，还是不能好高骛远，先找个普通厨师学习才是正途。
“张桑，你这是干什么去？”梨香跑出来，张善不是辞职了吧？
“老板答应我上半天班了，我去找山谷老板拜师学厨。”
“梨香，别管他，有些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福羽老板又从柜台下掏出酒瓶，准备整一杯。
“张桑，要努力呀，加油。”
张善跑去了山谷建一的餐馆后巷，敲了敲门。
“我们中午没订海鲜吧？”
“你们不是在招计时工吗，我每天下午可以过来。而且我懂汉语，还懂一些韩语，可以帮忙招待一些外国的客人。”
“这……你等一下，我问一下山谷老板。”
不一会儿，山谷建一走了出来。
“小子，你还懂韩语？我们店里，绝对不会招说谎的人！”
“저는장선입니다。잘부탁드립니다。”张善用韩语介绍了一下自己，又用日语说道：“我跟客人交流完全没问题。作为新宿最知名的餐馆之一，每天会招待许多外国客人吧，有我在，也可以更好的为客人服务。”
山谷建一考虑了一下：“好吧，可以让你试用三天，如果合格，你的时薪是八百日元，每天下午四点到晚上八点。”
这么高？张善记得他在福羽老板那里每天干十二个小时，月薪也不过18万日元。
“我每天下午两点就可以来工作，只要付给我四个小时的薪水就行了。”反正下午两点到四点也没什么人，既能刷山谷建一的好感度，又能在店里偷师。
“随便你。”山谷建一看着张善，你想什么以为我不知道？如果在旁边偷听两句就能学成我的手艺，我这些年也不会就两个徒弟了。
张善可是打听清楚了，每天两点到三点，是山谷建一指点两个徒弟的时间。
换上了一身服务员的装束，张善很勤劳的帮忙洗菜，顺势成功混入厨房。
山谷建一拿起一个萝卜，手中出现一把小刀，快速的在萝卜上雕刻着，不一会儿，一朵萝卜花出现在手中。
“下次给客人上菜的时候，用这种雕花。”
“是。”两个徒弟同时躬身，然后各自拿起一根萝卜，开始练习雕花。
张善眨巴眨巴眼睛，这就说完了？山谷建一就是这么教徒弟的？你不该讲一下怎么下刀，用什么技巧之类的吗？
张善原本以为这个很简单，自己可是能切土豆丝的，切个生鱼片还不很容易？他看很多生鱼片，貌似也挺厚的。
可这雕花就太难了，别人是眼睛看会了，手不会。他是眼睛都没看会！
他给自己打气，没关系，先跟刺身之神的两个徒弟学点基础也行。
两个徒弟的萝卜花雕出来了，甚至每个人都不止雕了一个……张善依然没看懂。
他感觉自己是不是错了，貌似学习刀工，不是看就能看会的。
要不，上手试试？
“小子，一根胡萝卜你洗了半个小时，在偷懒吗？”山谷建一怒道。
“啊？哦，这就换。”张善开始洗第二根胡萝卜。
山谷建一的大徒弟平田治二摇摇头，看来不用三天，师父就得把这小子撵走。
倒是傍晚，来了一桌南韩客人的时候，张善真的用流利的韩语跟对方交流，这点让山谷建一比较满意。
晚上八点，平田治二来到张善面前：“你下班了。”
山谷建一早在半个小时之前就走了，一个下午，就好像完全没注意到张善一样。
“我帮忙收拾一下厨房吧，平田桑，我要学刀工，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始？”
平田治二看了眼张善：“我拜师师父之后，先切了两年的萝卜。”
两年？！
张善呆住了，难道自己要在这个副本里生活几年不成？
可能还不止，自己毕竟没有天赋，也许切萝卜都要切四五年。
“张桑，学厨是很辛苦的，如果你没这个心理准备，我劝你还是放弃吧。你还年轻，学点别的也好。我明白你想重开当初你父亲的餐馆，但学厨也是要天赋的。”
“天赋指的是什么？”
“眼睛、手、心。一眼能够看出一份食材的好坏，知道从哪里下刀。手足够稳，且手指灵活，速度还要够快。食物不只是用来果腹，还要给人带来享受，所以一定要足够用心。”
“那我觉得我还挺有天赋的，我端盘子的时候手就很稳，而且我手指贼灵活，堪比加藤老师！”
“加藤老师是谁？”
“呃~~一个手活大师。”
“天赋不是你自己觉得，要师父认可才行。还有，一个好的厨师，手上是不应该有饰品的。”
张善看着手上的存在感戒指，他好像知道怎么让山谷建一多注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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