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为了安德格兰美好的明天而战!”
“为了安德格兰的明天永不懈怠!”
“为了安德格兰的荣耀奉上生命!”
课前,全体起立,所有人在对着安德格林首脑的画像庄严宣誓后,集体又为死去的马克·沃夫默哀三分钟。
西北部马上又要掀起一场惨绝人寰的战争,而此时联邦的非联邦中心地区一片混乱。早在这之前,乔伊就听他父亲提到马克·沃夫死了,他死于锡勒姆席昂五世的手里。
马克·沃夫生前曾向他的父亲传递信息:席昂五世正开展反隐行动,意欲将所有安德格兰派出去的间谍揪出来。
这信息是乔伊突破安德格兰三等军事光脑系统偷出来的消息。
马克·沃夫是狼局局长,这还是等他死了,安德格林联邦中心人才知道的事。
生前无人晓,死后得人知。
马克·沃夫没什么亲人,他并不出生于联邦中心。安德格林首脑对其实行国葬,国葬虽为国葬,来的人也就是联邦中心的那帮子上层人。他们一脸肃穆,有些人一脸如丧考妣的模样,双目悲戚,就差几行清泪落下大喊“死的应该是他们,不是马克·沃夫先生这位英雄”。这话虽然没说,但是他们嘴里吐出来的也都是一些官方客气悼念的话,少部分人或许发自肺腑,听起来倒是有点真挚诚恳的意思。
班里的人跟那些上层人没什么区别。悼念完后,科尔先生开始讲课。
乔伊不喜欢历史课,不喜欢上素质课,因为其中最让他头疼的就是部分地下人打生下来就被灌输千万不能去地上世界的思想。
“地上人是可怕的,他们对大地的索取如啐血者般残忍,他们想要让这种行为永无止境,他们恨不得,将大地的任何资源开采出来用于战争,只是为了得到更加肥沃的土地。接下来依旧是贪婪的索取、争夺,他们是不折不扣的罪人。”严肃而古板的科尔先生指着光屏,神情激愤、义愤填膺地说。
学校没剩多少节历史课,历史课也只讲近两千年的历史,从克林特·安德格林政府讲起,再讲到这任安德格林政府。翻来覆去不过这两千年,历史也多是讲科技史和宪法条例变化。
有原非联邦中心出生人问过这样一个问题:两千年前,难道没有历史吗?
这问题说出来,多半只能换得联邦中心人的嘲笑,有嘲他的,也有嘲己的。
光屏上挂着的图片,是科尔先生口中所谓的历史留给存活人最宝贵的信息,下面有一行字:万恶之争,它揭露了地上人惨无人道的暴行以及虐待地下人的可怕场景。
据说锡勒姆人将安德格兰人的血作为上好的染料,毛发作为织补的原料,肉作为种植的肥料,器官作为实验的培养皿或者人造器官的代替品。
科尔先生是一个古板的严守传统的人,在如今的时代,眼镜这种东西在众人眼里早已和古董没什么区别,如今的世界里,如果你的眼睛有问题,完全可以通过手术来治愈。
如今这个世界里,不乏有这样一个老顽固的群体,他们企图用这种方法,来体现自己的一丝不苟,当然,也只有联邦中心的老顽固们会这么做。
在非联邦中心的其他地方,没有“老顽固”这个词语,只有联邦中心的人才会有资格知道这些词语,或者说有机会去接触这些属于联邦中心人才能知道的词。
科尔先生扶了扶鼻前因为方才激动而滑落的眼镜,用独特的略带有北部腔调的嗓音道:“没有永久的战场。”
真是个意外,他有非联邦中心的腔调,竟然还能在这里讲课,他一定之前在西北部担任过职位,所以留下了这样的口音,听着倒不是不好听,就是别人一听,就知道他在西北部呆过,不过这不是什么能让人骄傲的东西。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将近一千年,地上人与地下人的争夺之战,从未真正停息过,而那短暂的停息,不过是第一次战争安德格兰惨败,第二次战争取得了局部胜利,第三次战争因席昂四世遇刺、安德格兰不战而赢。
乔伊总会暗暗想:“也没有永久的和平。”
他之所以敢这么想,是因为他在联邦中心,他是联邦中心高层人士的儿子,享有被A级监控权利,如果这个念头产生于非联邦中心某个人身上,他可能就要面临审讯。
在远古时期,“监控”和“权利”这种关系是矛盾的,远古人认为被监控即为不自由,然而在现在这个社会中,每个人从生下来就必须受到监控,他们的一言一行都有规则制约,违反规则者会被上报,最悲惨的下场可能就是会被选为排头兵。
而乔伊他们的存在,就属于“上”那个阶层,但是他们不能自称为自己“上”阶层,因为安德格兰的词典中不存在“阶层”这个词语。
在他们的社会中没有优劣人种之分,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但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有一个地方受到的限制最少,那个地方在联邦中心,然而很少有人对其反抗,他们大部分人骨子里认为现状实属应当。
原本安德格兰人从出生起身上就会打上电子编号,这样以便查询身份,然而随着战争的进行,这种编号的出现会轻易暴露身份,所以编号制取消,而因为联邦中心的人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所以只能用麻烦的扫描制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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