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伊震惊在原地,愣愣地瞧着姚慧珍,“大嫂是说……五千两白银?”
姚慧珍摇头轻笑,“当然,而且如果你做的好,我有能力将它变成黄金。”
孟伊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姚慧珍起身将她扶住,“女人家嘛,要么有子,要么有钱,如果你两样都没有,难以保证安度晚年啊。”
孟伊慢慢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朝着身后孟琼寝房的方向望了望,里面又传出孩子的哭闹声,她喃喃道:“是啊,大嫂说的极是,我也该好好为自己打算一番。”
“所以,我们这个交易应该是达成了。”
“是。”孟伊重重地点头。
居安院。
秋瑟拖着一个大大的食盒,从门外进来。见聂沉俞立刻高高兴兴地说道:“小姐,你看,这是赵姨娘派人送过来的,上好的果子。据说连老夫人那儿都没送到,就先给您送过来了。”
聂沉俞打开食盒看了看,不是当季的东西,很珍贵,“不过,看来赵姨娘也是个知道把握分寸的人。”
“是啊,以前奴婢还觉得赵姨娘人不好呢,现在想想也不错。”
聂沉俞摇头失笑,“不是好与不好,而是她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样的事情,如她所说,她识时务。好了,这些果子都不是我喜欢的,你拿去吃吧。”
“奴婢?”秋瑟露出惊喜的笑容,“谢谢小姐了。”
她兴冲冲捡了一块塞入嘴巴,“嗯,对了,小姐,青州的赵家来了消息。赵家家主赵世成从青州过来了,这几天就在京城,说想约您见个面,仔细商谈。”
“那好啊,反正我最近也闲来无事,正好上街走上一走。”
下午的时候,聂沉俞便带着秋瑟出了侯府,如今当家的已经变成赵姨娘,自然没有人敢拦着聂沉俞了。
一路畅通无阻,步行在繁华的锦绣大街,看人来人往,看各种商铺热热闹闹。
“京城真是个好地方。”聂沉俞悠闲地说道。
“是啊,赵世成与您约在不远处的茶楼里。”
“那我们现在就过去。”
赵家定了茶楼二楼的雅间,聂沉俞一进去,便有人领着上了二楼。
“这位姑娘,您请。”
小二推门,聂沉俞往里一看,赵世成已经在等了,巧笑一声,“赵老爷,好久不见。”
赵世成立刻起身作揖,“聂大小姐,好久不见。”
“赵老爷等候多时了吧?”聂沉俞用眼色叫秋瑟关了门,在赵世成面前坐下。
赵世成笑道:“没有没有,我也是刚刚才到。”说着,赵世成又拿出一个锦盒,推了过来,“这一次会见聂大小姐,在下准备了礼物,一来恭喜聂大小姐回京,二来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聂沉俞笑笑,这赵世成也是个老狐狸。
早前不动声色地观望着她行动,见她在侯府渐渐立足,这才送礼谈起了合作。
“那就多谢赵老爷了,我们也不用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吧,赵老爷打算做什么生意?”
赵世成道:“在下觉得京城生意种类繁多,各行各业高手如云,想了很久,觉得这西域玉器在京城毕竟少见,所以想做这方面的生意。”
聂沉俞点头,“赵老爷考虑的很周到,这方面确实竞争者少些,只是前往西域路途遥远,成本不低,赵老爷可是想好了?”
“当然。”赵世成抬起那双老成深沉的眼睛,“只要这玉器在京城有了销路,就不怕没钱赚。所以……还是需要拜托聂大小姐从中帮忙,他日盈利,四六分成。”
“赵老爷果然是行事周全果断,那么打开销路的事就包在我身上,祝我们合作愉快。”
与赵世成谈成,又喝了几杯茶,聂沉俞起身告辞,“赵老爷,下次再见。”
“聂大小姐走好。”
聂沉俞从茶楼雅间出来,才发现窗外已经飘起了雨丝,秋瑟怪罪起了自己,“都是奴婢的错,看天气不好,也不知道拿伞,这下下了雨,不知道我们该怎么回去。”
聂沉俞淡然一笑,“春街小雨润如酥,没关系,我们下去走走就是。”
“虽然已经五月,但是天还很凉,聂大小姐若是执意冒雨出行,恐怕会生病。”一个温润地男声从头顶上传了过来,那声音是那样的熟悉,叫聂沉俞为之一振,她缓缓转身。
看见二楼三楼楼梯间,钟离寻一身雪袍坐在轮椅上,有下人正推他下来。
他双眸清澈,宛如谪仙,他望着聂沉俞,带着善意的微笑。
这种笑容,让她回想到前世,他与她成亲之时,他曾轻握她的手,也对她笑的如此温柔,他说,“沉俞,天冷,你不许少穿衣服,那样我会心疼。”
可后来的后来,她死于他乱箭之下,带着未出生的孩子,尸沉深海。
那种锥心的痛,那种被欺骗的苦,让她胸膛隐藏着的恨意再次升腾。
她咬了咬牙,垂下眼睑,盖住她眼中的仇恨,她恭顺地行礼,“臣女见过四殿下,四殿下万安。”
钟离寻已经被人推了下来,就停在聂沉俞的身侧,他轻轻笑着,声音温和,“不必多礼,又不是在皇宫里。”
她起身,“谢四殿下。”
“不必言谢,天下了雨,我看你也没有带伞,正好我也要回宫,跟你还算顺路,不如送你一程?你看可好?”
她依然低垂着眼眸,她恭敬地摇了摇头,“臣女多谢四殿下美意,不过侯府距离此处并不远,臣女就不劳四殿下费心了。”
她的声音平缓,可依然听得出声音里深深的抵触和抗拒。
“怎么说是费心,不过举手之劳而已。”钟离寻再要挽留,突然两个下人模样的男人上楼来,对聂沉俞行了礼,道:“大小姐,老爷派我们接您回去。”
“哦?”聂沉俞微微诧异,怎么会呢?父亲是不知道她来这里的呀?
她来不及多想,先是对钟离寻说了声抱歉,“不好意思,四殿下,家里人来人接臣女了,请谅臣女先走一步。”
“那好吧,路上小心,他日再见。”钟离寻笑了笑,目送聂沉俞的背影消失在茶楼门口。
然后他脸上温和的笑容慢慢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得难以捉摸。
聂沉俞这个女子,似乎很奇怪,她不敢与他对视,对他避之不及,又对他充满了疏离和抗拒。
他突然觉得好奇,他和这个女子,是不是有过什么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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